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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让子弹飞》:姜文的史诗级隐喻

顾子明博客

《让子弹飞》向观众们所展示的,的确是一部完全在卡通动画思维下创作的作品。不能说那些充满着天马行空想象力的精彩画…

让子弹飞》向观众们所展示的,的确是一部完全在卡通动画思维下创作的作品。不能说那些充满着天马行空想象力的精彩画面都是卡通风格的功劳,但是那个乌托邦式的世界,那些夸张而具有符号感的人物,那些荒诞而脱离常规的情节,却可以在一个卡通式的天真的逻辑里得以合理地展开。(《北京日报》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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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雄鹰飞过,山谷中,铁道震震,群马拉着一列火车缓缓驶来,火车上乘着新任县长马邦德,汤师爷和县长夫人,众人吃着火锅唱着歌,且作一首打油诗,还有一堆护卫护着县长周全。

山坡上,草丛中,趴着一伙匪徒,匪首张麻子向火车的开了数枪,却迟迟不见反应,只见他说:“让子弹飞一会。”

话音刚落,马匹受到惊吓四散开来,其他匪徒骑马冲下山,两发精准的飞斧牢牢卡在铁轨上,掀翻了继续前行的列车,跌入河中。其他人都死了,只剩马邦德和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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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邦德从废墟中刚爬出来,瞬间就被一个面具扣到脸上,闹钟在脑边咔咔作响,张麻子威胁他闹钟响之前拿出钱来,马邦德诈称自己没钱只是个师爷,并说出了买官的经过,他们是去鹅城上任,去了就有钱,张麻子一听索性摘下面具,决定自己充当县长,随师爷一同前往鹅城。

鹅城外贴满了张麻子的通缉布告,幸亏和他本人一点都不像。

百姓大张旗鼓欢迎新县长。鹅城中有一霸主名叫黄四郎,他靠贩卖人口倒卖烟土发家。黄家管家胡万,教头武智冲抬着轿子来迎接县长,轿中并无四郎本人,只得一顶礼帽。

此时黄四郎正在远处高楼之上拿望远镜观望,同时手下胡千送上了一位神似黄四郎的人充当替身,黄四郎略微调教之后打掉了他的牙,示意手下给他镶成本人一样的金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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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头,县长一队人已然到达府上,师爷和张麻子商讨怎么弄钱。

师爷说上任县长把鹅城的税收到90年以后了,百姓没油水可榨了。

张麻子说他从来没想过搜刮穷鬼的钱,谁有钱挣谁的,然后把枪拍在了桌上。

小六子是张麻子已逝兄弟的儿子。有一天小六子按张麻子的指示清理衙门口长满藤曼的冤鼓,鼓刚刚清理干净滚出来,教头就开始殴打一个百姓,把他踢到鼓上,鼓都踢破了。张麻子抓住机会升堂审案,被打的百姓却不敢喊冤,反而朝着教头赔不是,张麻子把枪拍在桌上,结果教头根本不怕他,张麻子不听他这套,直接来人给他来了一顿板子,打到他怂为止。

教头回到黄家告状,黄四郎觉得要教训教训这个县长,喜欢判案就找个案子给他判。

没过几天,衙门口的鼓又响了,是上次被教头打过的卖凉粉的小贩,他说县长的小六吃了它两碗凉粉只给了一碗的钱。小六是个认真的人,坚持说自己只吃了一碗凉粉,在场的教头和胡万一个唱白脸,一个唱红脸,把事情越描越黑,小六拿出枪来指着小贩问到底吃了几碗,小贩十分害怕,但仍然说是两碗,小六一气之下剖腹自证清白。

众人散去,胡万走过来对小六说,你上当了。张麻子等人一拥而上要为六子报仇,打坏了胡万的耳朵,师爷警告县长不要杀人,否则正中黄四郎下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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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六子的坟前,众兄弟说要为他报仇,张麻子说,要把黄四郎连根拔起。几天后,黄四郎邀请县长赴宴还公道,张麻子师爷考虑一番决定前去。

黄四郎拿出一长一短两把刀,不知为何张麻子却很了解日本文化,知道介错该用短刀。黄四郎提出有一个挣钱的法子:剿匪,剿张麻子。

真正的张麻子正在想怎么应付时隔壁传来一声巨响,鲜血溅到桌子旁边,小贩被无极人弄死了。黄四郎敲敲瓶子示意拉上隔壁的帘子。黄四郎继续说,我可以出180万作为剿匪的名号套出两大家族的钱,到时候180万还给黄四郎,剩下的双方分成。张麻子立马同意这个提议,并且扬言真的要灭了张麻子。

黄四郎反问,钱到了,你的本事呢,我凭什么相信你能灭了张麻子。

张麻子吐出口哨吹响,外面埋伏的兄弟用暗号回复了他。

张麻子说,张麻子进不来的地方我进来了,张麻子不想死的时候我能让他死,这时候帘子后面又是一声惨叫又死了一个。

黄四郎说,20年前我和张麻子有过一面之缘,那时的情景和现在很像,只是少了一样东西,你不会装糊涂。

张麻子随即说我确实不会装糊涂,黄四郎看向旁边的师爷,说他才是装糊涂的高手,众人相视大笑。

黄四郎说生意成交,并且让一个日本女人送上两颗宝石以表诚意,这时候帘子后又是一声惨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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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麻子走后,黄四郎召集手下夜袭县衙,准备杀掉张麻子,抢回宝石,殊不知张麻子在师爷床上,一通乱枪打死的是县长夫人,黄四郎进门后假惺惺地表示伤心,并表示几天后的葬礼一定会去。

葬礼上,鹅城几大家族都来人参加,张麻子安排兄弟们扮成麻匪趁机劫走了黄四郎和两大家族长老,并扬言见钱才放人。师爷和张麻子躺在地上正高兴,听见远处上坡上有人叫喊,一看竟然是黄四郎。

原来劫走的只是黄四郎的替身。

几天后两大家族送来钱救回他们的家长,众兄弟拿到钱后已经想走了,张麻子却一心要报仇,命令把钱散给鹅城的百姓们。老二老三朝着一个曾经光顾过的妓女窗里扔了很多钱,却被女人偷偷跑出来揭下了面具,老二老三没办法把女人带回了县衙。女人叫花姐,是黄四郎买来的,听见县长就是张麻子后,吓晕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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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四郎听说麻匪四处散钱,于是安排手下也戴上麻匪的面具趁夜做坏事。他们进入一户人家,强行给男人发了顶绿帽。白天男人来县衙喊冤,张麻子质问兄弟们,都明白了师爷有阴谋,闯入是师爷的房间却发现了师爷的前妻和儿子,她的小儿子被绑架没钱,来问师爷要钱,张麻子了解情况后,把宝石送给了他。

老二老三给花姐当人肉自行车,被黄四郎抓个正着,花姐拿出一个盒子替他们付账,黄四郎打开看了一眼,带队离开了。

晚上,双方各派了一堆人马,黄府的人听说对方是九筒,于是换上四筒要杀光对方,不成想真的麻匪也戴了四筒,无法辨认敌友,双方只得散开,对射了一轮。胡千向黄四郎报告说他们打赢了,黄四郎笑着带师爷前去查看尸体,不料是死去的胡万。此时县长带着手下出来,质问黄四郎才是麻匪头子,并要回了迟到的180万。

张麻子在六子的坟前安排老二出城进行下一步的计划,向师爷坦白自己原名叫张牧之,年轻时当过军人,追随松坡将军去过日本,回国发现天下大乱军阀混战,只得落草为寇,牧之也被叫成了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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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四郎手里握着一颗美国进口的地雷,安排一个满脸麻子的人假扮张麻子除掉真的张麻子。

县衙内,花姐表示要入伙,张麻子同意了并让她去看守黄四郎的替身。

黄四郎找到了真正的县长照片,张麻子插科打诨发现混不过去,师爷帮他圆了个谎。黄四郎拿出定金要求出城剿匪,并告诉师爷自己可以分几个官给他做。

县长带人出了城,被假麻子埋伏,人四散而逃,兄弟们发现之前派出去的老二也被杀害了,一顿暗号交流之下,兄弟们干脆利落的打赢了并抓住了假麻子,假麻子拿出之前装宝石的盒子,希望能换条命。

师爷反应过来妻儿已经遇害,驾着满是银子的车东去,不幸误触了地雷。张麻子跑下山去找到了银子堆里的师爷,师爷告诫他不要回鹅城了,张麻子嘴上答应,依然回到了鹅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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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来后发现花姐和替身不见了,派老三去寻找,三天之内必须找回来,自己则带着兄弟们把白花花的银子散到大街上,但没有人敢拿。

一夜过去,第二天银子都没了,兄弟们觉得胜算高了,张麻子却说中只有三成。

黄四郎派出马车收回了所有的银子,兄弟们很气愤,张麻子却说胜率有六成了,原来他是要勾起百姓对黄四郎压迫的怒。

张麻子把枪支弹药洒到大街上,同样的一夜过后,枪支到了百姓手中。黄四郎又派马车出来想回收。

张麻子看时机成熟,在城头上连开几枪,并没有动静,张麻子说让子弹飞一会。不久城中有人响应,打死了黄四郎的马。张麻子和三个兄弟骑马上街,大声喊“枪在手,跟我走,杀四郎,抢碉楼”,跑了好几个来回,终于有百姓从墙根露头跟随张麻子前往黄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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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达黄府后,一回头,不见百姓,只有几十只鹅跟过来,黄四郎在碉楼内看到一点也不慌,表示让他们打个够。

张麻子明白百姓是谁赢才帮谁。下令兄弟们朝着大门猛开火,打了整整一夜,清晨老三找回了花姐和替身,张麻子告诉兄弟们,咱们打赢了,凯旋,抬着替身回到县城,并在高台上对着黄四郎的望远镜砍死了替身,宣称黄四郎已死,百姓们去报仇吧。高台下百姓群情激昂,前去攻陷了碉楼。

真正的黄四郎为了活命假扮自己是唱戏的替身,张麻子拿出一把只有一发子弹的枪交给黄四郎,让他自我了断。不一会,张麻子听到一声枪响,黄四郎出现在楼顶,然后楼发生了爆炸。

参与过此次行动的一个老百姓跑过来说,县长这把椅子归我了,张麻子站起身却看到自己的兄弟们带着花姐准备离开鹅城去浦东,张麻子内心惋惜,但也只说有空常联系。

天上的雄鹰还在飞着,张麻子一个人骑着马楞在山谷中,后面驶来同样的一列马拉火车,上面的人和开头一样唱着《送别》,老三大声喊着“上海就是浦东,浦东就是上海!”车尾挂着一辆自行车,站着一位神似黄四郎又如师爷的人,张麻子突然想到了什么,骑马追了上去。

结束了吗?

不,才刚刚开始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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毋庸置疑,这是一部好电影,感谢姜导。

电影中存在许多隐喻暗喻,自然看十多遍都是不够的。此片改编自马识途的小说《盗官记》,是姜文执导的第四部作品。

秉承了一贯的如尘土般厚重和艳阳般明朗的历史感,又增添了许多的场景人物暗喻。众所周知姜文是一个忠实的“毛粉”,他73年后在部队大院里生活学习,特殊的时期与特殊的地点在潜移默化之中塑造了其价值观。

这个片子有了许多名场面,其实都是姜文有意识的安排。譬如小六子剖腹那场戏。县衙门口的冤鼓理应是百姓审解冤屈的代表,却被藤蔓层层捆绑,武举人随意殴打平头百姓,即便到了厅堂之上,百姓都不敢叫声冤,县衙外见到县长就跪拜的诸多百姓刚被县长开枪呵斥站起来,但很快又跪了下去,非常明显的表现出了当时饱受压迫的人民的面貌,自私、愚昧、麻木,有人带领也不敢照做,如同一盘散沙。使人“哀其不幸而又怒其不争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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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县长伸张了正义的小贩早已在精神深处沦为压迫阶级的走狗,出卖小六导致其死亡。更可笑的是自己后来也被他的主子如捏死蚂蚁一般弄死,旁人也不会起一丝波澜。这就是那个年代人民悲惨命运的典型代表。压迫者黄四郎简单的用凉粉向解放者县长传达出一个讯息:你要拯救的,早已成为我毁灭你的帮凶。

小六子的扮演者名字叫张默,单看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,崔永元在一次采访中别有用心地询问姜文为什么选他任角,姜文笑了笑说道只是因为帅。

我信了,如果我不曾去搜索远仁的照片的话。

小六子的干爹是县长,按道理应当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背景。可是在面对旧权贵们的阴谋和冷漠的看客们时,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,一个富有热情、诚实坚毅、果断勇敢的年轻人,连同他的美好品质,被一群中年前辈的眼光杀死了。其实,并没有人关心六子是怎么死的,为何死的,他们只是关心他吃了几碗蛋炒饭,哦不,凉粉。正所谓“子承父业称民主,为国捐躯疑太子”?

最后老三等兄弟们和花姐乘着马拉列车前往了“浦东”,如同马邦德一样唱着《送别》,但是民国时期并没有浦东,只见马拉列车车尾的白衫背影又如马邦德又如黄四郎,下面挂着一辆自行车,列车右转进了山间。马拉列车马拉列车,去拉去车又是个新词。上海本就是近代列强势力集中之地,也是当时中华大地上最小资情调的地区;而浦东是新的春天里老人改革开放的杰作。

老三老三,队伍中第三位喊得那句“上海就是浦东,浦东就是上海”属实耐人寻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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鹅城人民饱受黄四郎欺压已久,张麻子想要帮助鹅城人民摆脱水生火热的生活,得到真正的解放,自己当家作主。张麻子明白要解放人民就要打败压迫者,而打败压迫者有需要人民的帮助,忙前忙后,伸张正义,发钱散金,勾出人民心中的怒火,发枪给弹,给了人民反抗的动机和能力。

可当他骑马领导人民时,麻木自私的人民并没有跟随,只有50只鹅。鹅通“恶”,它们或许代表了百姓的恶气,百姓们当然想要灭掉压迫者,他们的恶气牢牢地跟随,却始终不敢自身行动。

或许张麻子看到的是未来鹅城的解放,但百姓们只希望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受侵犯,他们不必去做可能最终一无所获的冒险。张麻子终于明白了百姓是谁赢才帮谁,可这又有什么用呢?

最终张麻子以计策打败了黄四郎,百姓们获得了压迫者的所有财产,而张麻子却失去了他的兄弟,他的儿子,他的战友离他而去甚至坐着的椅子都要被掳走。人民赢得了一切,却无人记得英雄是谁。

黑泽明导演的名作《七武士》与此又是何等的相似,借着菊千代之口说出了一番经典论述:你们把农民当成什么?以为是菩萨吗?简直笑话!农民最狡猾,要米不给米,要麦子又说没有,其实他们都有,掀开地板看看,不在地下就在储物室,一定会发现很多大学,米,盐,豆,酒…到山涧深谷看看,有隐藏的稻田。表面忠厚但最会撒谎,不管什么他们都会说谎!一打仗就去杀残兵抢兵器,所谓农民,最吝啬,最狡猾,最懦弱,坏心肠,低能,是杀人鬼。但是,是谁令他们变成这样?是你们,是你们武士,你们都去死!为打仗而烧村,蹂躏稻田,恣意劳役,凌辱妇女,杀反抗者,你叫他们怎么办?他们应该怎么办?

《七武士》中的农民不就是百姓吗,坏武士不就是压迫者吗?最后武士们打败了敌人,却没有一个人关注,没有一个人问候,他们的背后就是牺牲的战友的陵墓。英雄注定是孤独的,孤独给予了他们力量与眼光。张麻子说要给百姓公平,百姓听不懂,只知道跪着;给百姓发钱,百姓转手交给恶霸。兄弟要么阵亡,要么离去。

亲人冤死朝堂。张麻子,不,张牧之只得到了孤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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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四郎所代表的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恶霸地头蛇。

我们学过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是地主阶级。过去谁拉拢了豪绅地主,谁就得到了天下。中国古代的绝对权力从来都不在长安城,不在洛阳都,更不在紫禁城朝堂之上,而就在这种绝对多数的小村小镇之中,豪绅地主们掌握了当地绝对的权力,绝对的文化,绝对的物质,有了他们,刘邦才有了无穷无尽的财力物力,建立了大汉王朝。这种情况在民国也没有得到解决。直到张麻子般的伟人带着名叫解放军的力量来到鹅城,给百姓带来了当家作主的机会,更有后来众多大学生下乡教农民认字,他们才真正下了地狱。

师爷问张麻子自己和钱哪个更重要,张麻子对师爷说:“没有你,对我很重要。”

师爷就是“权”,权和钱对张麻子哪个更重要?

中国人常说:有了钱就有了权,有了权就有了钱。而张麻子是要权还是要钱呢?都不是,他要公平。

要公平,这仿佛就像是想要从一片虚无中强扯出什么东西。

张麻子的故事诞生于1920年,正值南湖游船启航之前夕,张麻子在鹅城的反抗始终秉持四个字“人民”以及“公平”。

他的队伍里,有如师爷一样的投机者,有如老三一般的激进派,更有花姐一样的双面人,最终胜利之日,投机者死于财富之中,兄弟们去了新世界,只剩自己孑然一身,但他的信念从没有倒,随着前往浦东的列车一同前行。

尽管他是孤独的,但英雄往往都是孤独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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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顾子明博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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